他像一个老年人般窝在角落里,看着杜予声重新拾起笑意和两位青春明艳的少女闲聊,对着光可鉴人的吧台灵活地摇晃着手腕,冰块在调酒被中撞出清脆的声音。
秦救的目光停留在他光裸的手腕上,皮肤与骨骼的弧度干净而锋利,不加任何赘饰。
他端起那杯寡淡无味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酒吧的生意到晚上终于好了起来,酒吧门一次又一次地推开,店里的三个服务生忙得有点脚不沾地,杜予声手上的动作也逐渐加快起来,但事情做得有条不紊,脸上的表情也还算悠哉,看上去还挺赏心悦目。
秦救独身守着空玻璃杯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困得几乎下巴点脖子,直到睡意开始侵蚀大脑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
被突然惊动后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
“想打架?”杜予声垂眸看着他。
秦救的心率在杜予声的注视下慢慢稳定下来,他松开杜予声的手:“结束了?”
杜予声看了眼残留对方温度的手腕,有些不自然地把手插进兜里:“嗯。”
抱着手臂在空调下打完一个盹,秦救觉得浑身有点发冷,站起身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吸了吸鼻子问:“周围有什么宾馆吗?”
杜予声一点头:“有啊,往外走两步往右拐有一家速七,这会儿应该已经满员了,或者再过条街有一家五星酒店,这会儿应该还有总统套房,两晚上抵你一个月实习工资。”
不等秦救说话,杜予声接着加了一句:“桥洞和我家,选一个吧。”
秦救意外地看着杜予声:“什么?”
“不然呢?让你去老羊家闹洞房?”杜予声睨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