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实在看不出来你这样的男孩子居然会抽烟。”秦医接着说。
杜予声露出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看到他抽烟了,”秦医身体前倾了一点,语气终于有了点起伏,“是你教的,对吗?”
秦医直直地看着他,杜予声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他摒住了呼吸,略过了三年前他阻止秦救的那一部分,点了点头。
秦医沉重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
“我弟弟……秦救他从小就很懂事,也很优秀,”秦医看着他,声音很轻,落在杜予声耳里却如擂鼓般重,“抽烟喝酒这种事,以前他别说做了,想都没有想过,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他很阳光很健康,我们一家人都以他为豪。”
“你别和我说什么年轻人发泄一下不要紧,这很不负责任,对自己不负责,也对别人不负责。”
“我弟弟的烟瘾酒瘾,种种恶习,你敢说你一点责任也没有吗?我是医生,不是基督教徒,你觉得我会歧视同性恋吗?但我每天都在和疾病与死亡打交道,我怕我弟弟也会像那些人一样,糟蹋生命不说,还虚度时光。”
“我知道这大部分是我弟弟自身的原因,我也明白可能是平时对他的要求太多严苛才导致这也,我不该谴责你,但我希望你能理解一下身为家人的感受。”
“抱歉。”
咖啡连着温度和香味一起凉了下去,对面的位置不知道已经空了多久,久到服务员有些惶恐地走到桌边,弯下身轻声问:“先生,您还要点单吗?”
杜予声有些恍惚地摇了摇头:“多少钱?”
“和您一起的小姐已经买过单了。”服务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