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呢?
哎不对,你们不是在我们后面嘛?
怎么跑到我们前面去了?”
陆白沉默了许久,才深吸口气开始说话,
“我们本来是跟在了后面,但是你们突然间就消失了,等我们再次找到他俩的时候,他们俩正躺在马路中央,生死不知。”
“我让两个队员背着他们,一个负责护送,先行去高墙了。”
“我回来找你们两个。”
陆白沉重的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吹的七零八落。
许斯年忙接话道,“你开车送他们去高墙啊,不用特意来接我们的……”
“不行!”
许斯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白打断了,
“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要务必确保你的安全。”
“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陆白的声音在风中响起,如落雷一般在许斯年的耳边响彻。
他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一股莫名的情绪哽在嗓子眼,却说不出话来。
吉普车在马路上疾驰。
夜幕下的高墙在视线里渐渐显现。
车子在高墙城门处短暂停下,陆白在扫描仪前识别了个人身份后,城门大开,吉普车快速驶入高墙。
通往医院的马路深夜里空旷无人,相亲的那间咖啡馆在他视野里一闪而逝。
构造布局一如昨日,门口悬挂的青色灯牌在光怪陆离的街道上散发着清冷的荧光。
许斯年久久未曾回神,直至吉普车在三号医院内停下,陆白抛给了他一部手机。
“这是幸存者专用的卫星电话,你需要给辛司长做一份整体行动的细致报告。”
许斯年下意识的接过电话,脑袋懵懵的看着陆白二人下车后小跑着进了医院病房楼。
他有心想要跟上去看看,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两个,几个小时前还相谈甚欢、如今却生死不知的年轻人。
林弦在他怀里呼呼大睡,医院里冰冷的白光笼罩着他的身体。
他摩挲着卫星电话,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仅仅一夜之隔,他再次回到高墙之内,却恍若隔世。
一些曾经觉得离得很远的事情,如今被揭开了遮盖的那张光鲜亮丽的外皮,血淋淋的残酷真相摊开在他面前。
胸无大志、混吃等死才是我的人生目标啊,我一点都不想做英雄啊!
许斯年握着电话的手重重的砸在了扶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