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脚也给你洗。
我说,等到那时候就摆两把椅子坐院里嗑瓜子数蚂蚁。
他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闲心,说不定那时候牙齿都掉光了。
我翻了个身抓着他手拧了下,那可难看了,吃啥都吃不动。
他说,掉光了我也不嫌弃你,天天给你煮饭吃,保准你白白胖胖。
我踹上他一脚,笑骂着,滚,你当养儿子呢,还白白胖胖,说不定你七老八十爬都爬不动了,我就勉为其难地背你走。
他说,傻宝儿,摔断腿了都还有轮椅呢。
我觑了他一眼,随即视线往下移,忍不住捏着他翻飞的嘴唇,说,你怎么就那么不浪漫呢。
他说,那我就做点浪漫的事。他一掀被子把我拱在身下亲,下巴上胡子茬戳在我脸上痒得很,我躲不过一直笑,他亲一口说一句,浪不浪漫,又说,这样浪不浪漫,啊,浪不浪漫……
这人小学生,没差。
又是一天日上三竿,元元哥说带我们上寺庙里拜拜,好求个签,来年顺顺利利。
不科学,但是又愿意去相信,迷信点好了。正好无事,我穿了鞋准备往外面跑的时候他两手拍在我脸颊上:“自己擦。”
“什么?”我被拍的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