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重新发动,方敬弋缩在座位上,还是觉得委屈。
“你就是不开心。”
“没有。”
方敬弋不理严鸣游的否认,仔仔细细思考是不是自己哪儿让严鸣游不高兴了,想来想去突然想到陆泽源,心里了然,觉得严鸣游生闷气好笑,憋着笑问严鸣游:“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
严鸣游反应很大,猛然转头,音量提高了点,声音里透着不耐烦,方敬弋被他吼楞了,心里之前被压下去的难过失落暴躁等等情绪全部涌上来,一时间方敬弋居然不知道是应该生气还是难过,愣愣地转过头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要生气,严鸣游从来没这么吼过他,方敬弋又生气又委屈,自己错哪了?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地生气,怎么问也不说理由,最后还要生气吼人,方敬弋抱着手臂,越想越难过,严鸣游怎么能跟自己生气呢?他不能这么凶人。
方敬弋不想跟他服软了,等到了家也不等人径直上楼去洗澡,等洗完澡回了客厅,看见桌上熟悉的加了冰块的水,心情才好一点。
至少还是会给他倒水的。方敬弋缩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却转眼看到沙发旁熨烫机和挂着的军装,军装被烫得服服帖帖的,军帽也挂在旁边,方敬弋不傻,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严鸣游明天又要出任务了。
每次要出任务的前一天,严鸣游都会把军装烫好,规规整整地挂在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