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鸣游一把拔掉手上的针头,掀开被子,手背开始渗血。
他推开方敬弋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方敬弋正站在窗前,背对着门,肩膀有些抖。
方敬弋很烦这样的自己,他这一段时间以来,哭的次数太多了,每次都是在严鸣游面前。
“我可以给你爱情。”
严坐在车驾驶位上,认真地给出承诺。方敬弋一开始以为那只是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飘散在风里的随口一说,但他变得不正常,分心去担心严鸣游,而严鸣游开始履行那个诺言,他笨手笨脚安慰手术过后低落的自己,紧紧地拥抱自己,甚至在闻到信息素之后想着他自慰。
所以那句话是真的,严鸣游没有在闹着玩,也没有随口一说,他是真的在笨拙而努力的爱上自己。
方敬弋愤怒又害怕,他愤怒严鸣游对爱情和婚姻的随心所欲,又害怕那个变得在意和依赖严鸣游的自己。
“方敬弋。”
严鸣游握了握门把手,稳步走进,把门关上。
方敬弋擦了擦眼睛,情绪明显已经平复了很多,他哑着嗓子回话:“干嘛。”
“你说得对。”
严鸣游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回响,低沉有力,像大提琴的声音,莫名的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