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剩下的话被一把打断,青筋突突跳着,葛鄞压着眉毛:“我是让你把钥匙拿出来。”
“啊,对。”秦愈先是一怔,随后咳了两声道:“钥匙,钥匙。”
面色不改把钥匙拿出来,临到门前,葛鄞改了主意,他后退一步把地方腾出来:“算了,你来开。”
秦愈点点头同意了,眼前这道门看上去有别于其他房门,十分古旧而且沉重厚实。连带着那把锁,也是样式十分古老的旧锁了,由于生了锈,锁芯变形了。
变形程度不大,但是开这把锁仍然需要点时间。
“你不适合谈恋爱是真的。”葛鄞在身后感慨道,似乎百般无奈。
“那也得分情况不是吗?除了你,你看我还会在谁面前这个样子?”
葛鄞轻哼:“那谁知道。”
钥匙成功插入锁孔,轻轻一拧门就开了。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秦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虽然他天天感觉不好,在这里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但是此刻那种感觉比以往还有强烈,好似那门后的东西是绝对不可亵渎、不可侵犯、不可暴露于外人面前的东西一样。
看样子葛鄞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他照常一样锁眉严肃地看着秦愈的动作,只是在秦愈动作微微迟疑那一刻,他抬头眼神流露出一丝疑惑。
秦愈将锁扣打开,没有取下来,而是问:“要是我们走错了这一步,结果比之前还糟糕,怎么办?”
“那就别开了。”葛鄞不由分说一把按住秦愈的手,从回到这里开始,他无时无刻不在紧张秦愈的所言所行:“我们还有办法。”
“开个玩笑。”秦愈笑了笑,这是个很好用的掩饰借口,虽然特别容易得罪人。
葛鄞却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玩笑,他冷声说:“我不介意现在就将时间指针拨回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从头再来,及时止损。”
“我介意!”
秦愈惊得冷汗都出来了,那份压在心头的沉重与不安一下被驱散,好不容易走到现在,他们付出的努力可不能付诸东流,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手心冒汗,终于还是不顾一切,推开了那扇门。
神诀在这一刻惊醒,他惊觉自己居然在此时睡着,一点防备都没有。
四周安静无比,有那么一刻神诀自问他在哪里?
这里不是哪里,周围没有任何东西,他处在一片虚空之中,然后大意地睡着了。
待神智清晰后,他抬起手,将手臂从宽大的袍子里露出。从未将身体的任何一部分示人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些丑陋无比的咒纹,像是树根一样,牢牢扎根在他身体乃至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