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眼,发现佣人们只是这样看着他们,就觉得没什么意思,葛鄞支起身子,道:“不会咬人。”
“当然不会咬人,你怎么这么可爱。”
秦愈戏谑道,将枝叶放回。佣人们没有攻击性,碰上这样的好事,不知怎的他居然还有些失望。
“我想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变了。”
酒窖的入口支起了一个简易的小棚子,干燥还泛着青色的麦秆堆在一块,这个地方出奇的潮湿,歪倒在地上的两根陈木长满了菌类。
一踏出花园的边界,这里仿佛就不归属于庄园管辖,脚下的石砖消失在褐色线条面前,取代它的是发出淡淡酒味的泥土。
主人们不会踏足的地方,一切布置就很随意了,泥土里甚至还有腐烂的葡萄,这样的环境让秦愈很好奇酒窖里的酒不会变质吗?
瞿杉说的那个地下室,就在隔了几棵树之后的地方。
“有风。”葛鄞伸出手,感受到了来自地下室里的气流。
“那它的确是相通的,里面还有别的出口。下去看看。”
秦愈拿起旁边半截蜡烛,受潮的火柴擦了几次才擦亮,他突然发觉,自己和葛鄞相处的这几天里,大多数时间不是点灯就是点火柴。
现在又来点蜡烛。
就没几个亮堂的地方。
秦愈踩在楼梯的第一阶上,湿滑的木板发出似乎支撑不住的呻/吟,空气中的霉味很重,所幸的是没有其他什么味道。
目测地下室空间并不宽敞,但堆放的杂物也不多,像他们这样体格的来一打都还站得下。
葛鄞借着蜡烛的光,将壁灯点亮,原本只有几个小窗供应光线的地下室瞬间明亮许多。
地下室两侧留出的空间不宽,但长度远远超出秦愈的预想,前方还有更深的地方。
“你不是什么都会?能看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吗?”秦愈随手将烛台放在了木桌上。
“也许。”
秦愈不以为意扬眉,目光落在了天窗上。
而此时葛鄞突然停了下来,他放慢脚步往回走了两步。
每一步都踏得谨慎,他扬了扬手,让秦愈不要说话,一边仔细听着脚下的木板因受力变形发出的声音,细微的不同往往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然后他发现了那一块与众不同的木板。
“下面有夹层。”葛鄞半跪下去,掀起衣摆拔出了刀。
大衣一角扫出了一片原色的地板,看得秦愈心里一抽。把大衣借给葛鄞穿实在是一个不成熟不负责的举动。
这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