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根据手札,雕刻了这把木剑,又铭刻了一些铭文。
果不其然,楚老太君见了剑后,感慨颇深。
这样一来,叶凌月才可以顺利实施接下来的计划。
“认得,认得,当年,我和叶敏世界曾说过,往后要带着着两把木剑纵横三十三天。剑在,人在。只可惜……”
老太君摸着那把木剑,老泪纵横。
剑,依旧在,可人却早已不在了。
“这是老生收到的最满意的礼物,凌月,你也是有心了。”
老太君也知自己失态了,她收起了剑,脸上还满是唏嘘之意。
对于楚老太君这样的强者而言,名利都已经是身外物,她最在乎的,却是过去的那份记忆。
她和叶敏,相识于贫贱时。
多年之后,楚老太君已经是功成名就。
可她也丢失了许多。
她是身旁,多时阿谀奉承之辈,却再无一个肯和自己挨饿,花了几天几夜时间,为自己打磨一把最低等的铭器的人了。
楚秦氏一脸的尴尬。
她也没想到,一把破木剑,还有那么深的渊源。
不过叶凌月这死丫头,比她料想的要聪明多了,还懂得攻心之法。
看老太君的模样,恨不得立刻让她和阿暮成亲。
为了阿暮,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叶凌月送上贺礼之后,楚府的其他晚辈们也陆陆续续送上了贺礼。
老太君也是一一笑纳了。
“太君,秦氏有一事不得不提。”
酒过三巡,就见楚秦氏站了起来。
楚老太君活了万余年,楚府的晚辈的辈分早已过了百代,除了她的子女那一辈,再往后的辈分,在其面前都是自称姓氏。
“秦氏你有何事,但说无防。”
老太君喝了几杯酒,面上也有了几分酒意。
“这几日,内院接连出事,秦氏以为,还需整治一番,免得日后再有类似之事发生。”
楚秦氏说得,正是早前发生的管家之死和周雄之死。
尽管楚老太君下令,不得将此事传出去,可楚府上下,还是人心惶惶,很是不安宁。
月上中天,楚府的寿宴也已经正式开始了。
今晚的寿宴,摆了足足又三百多桌,共有数千人,很是热闹。
叶凌月和溪芸分开后,寿宴就开始了。
“凌月,你过来,坐在阿暮身旁。”
楚老太君的心情并未被白日影响,她的脸上堆满了笑,示意叶凌月坐在其右手处。
也不知是不是楚老太君刻意安排,在楚府身份一向卑微的叶凌月,居然和楚暮、老太君、楚秦氏等人坐在一起。
这一桌,可谓是老太君最宠爱的后辈,以及最尊贵的客人。
早前没有露面的苍芒太子和凤菲郡主也来了。
叶凌月到时,桌子上已经只剩两个位置。
身后,一道怨恨的目光看了过来。
眼角余光,叶凌月瞥见了纪琳琅坐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
纪琳琅心底恨透了叶凌月,原本,那应该是她的位置。
老太君一定是恼火着赵少门主早前的事,才会换了座位,真是便宜了叶凌月那贱人。
一想到这里,纪琳琅就恨得牙痒痒。
她哪里知道,勾魂铭非但没有让楚暮为她神魂颠倒,反倒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来。
好在,勾魂铭的威力已消。
叶凌月看了眼满脸笑意的楚老太君,磨蹭了下。
就在这时,却见帝莘走了过来,他也不多问,径直就在楚暮身旁坐下了。
楚暮一愣。
苍芒太子和凤菲郡主也是一愣,桌子上十几双眼一起看向了帝莘。
“凌月姑娘,你坐我身旁吧。”
溪芸笑了笑,她也在主桌落座,她身旁还空着个位置。
叶凌月看看帝莘,却见帝莘睨了她一眼,那双凤眼里,闪过了一缕顽皮的意味。
叶凌月也不知,帝莘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是认出了她,还是没有认出她?
若是认出了她,为何早前看她的眼神如此冰冷。
若是没认出来,又为何两次三番帮助自己?
叶凌月带着满腹的疑问,正欲落座。
“慢着,叶凌月,你住在楚府多日,身为楚府的晚辈,老太君生辰那么大的事,你难道连份贺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