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那女人还在做困兽之争,她和你还真有几分相似,怎么样,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许是帝莘沉寂太久了,炽皇回过神来,睨了帝莘一眼。
帝莘依旧是纹丝不动,他也没有盯着源镜,只是静静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催动帝魔命脉燃烧,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
每一根帝魔命脉被燃烧,帝莘的体内,气血翻涌,惊人的力量时时刻刻都想要冲破他的肉身。
可这些痛苦,都被帝莘很好的掩饰过去了。
为了不让炽皇发现,帝莘面色不变。
第一根帝魔命脉,第二根帝魔命脉……一根根命脉接连燃烧。
太慢了,还是太慢了。
洗妇儿,你一定要撑住,我很快就来了。
炽皇的冷嘲热讽,帝莘压根没有听在耳里,他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他也要回到洗妇儿的身边。
他欠她一场盛世婚礼。
一场五百多年前就已经约定的婚礼。
见帝莘没有回答,炽皇也没有再做逼问,他只是饶有兴趣,再度看向了源镜。
镜中,叶凌月也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炽皇也想看看,拥有封天令令主和太阴天女双重身份的叶凌月,要怎样最后应对这殊死一劫。
“前辈?”
对于叶凌月的称谓,三十三天的那一位有些意外。
死到临头,这女人还有兴致叫自己前辈。
还是她以为,靠着攀交情可以让自己手下留情。
男人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般,冷冷一笑。
可惜了,叶凌月的如意算盘只怕是泡汤了。
他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宗族对他的教育就是强大,不断强大。
为了强大,他可以泯灭人性,抛弃一切。
当得知,自己的魂魄超乎强人,需要不断寻找肉身存活下来时,他就已经有了利用子嗣生存下来的决定。
帝莘也好,帝云裳也好,这些在常人眼中,血亲伴侣般的存在,在男人眼中,不过是自己强大之路上的踏脚石。
叶凌月的一切,男人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前一世,她也是被人生生逼死的。
在男人眼中,叶凌月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男人鄙夷着,睨着叶凌月。
实力之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
他看的没错,以叶凌月今时今日的实力,即便是拥有寂灭塔,也没法子开启其七印的实力。
一旁,寂灭塔也急得很。
它无法和人一样开口,可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它得了紫堂宿的命令,想方设法保护叶凌月。
可它的实力却没法子真正发挥。
“小塔,莫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小塔的焦虑,一部分感染到了叶凌月。
她不急反倒是笑了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算起来,你是帝莘的父亲,原本我该尊称你一声前辈的。”
叶凌月沉吟道。
“呵死到临头,还在那前辈来前辈去的,那女人可别是傻子。她难不成还想和男人套近乎,让其放过自己?”
源镜的那边,炽皇听叶凌月说罢,不禁翻了个白眼。
果然美女都是没脑子的。
这女人,看着机灵,实则还是蠢得可以,这种境况下,还什么前辈长前辈短的,对方可不是什么什么善类。
一个靠着吞噬自己的“儿子们”的肉身,不断强化魂魄之力的人,哪来的伦常可言。
帝莘没有说话,他只是凝视着源镜。
炽皇没有留意到,帝莘的体内,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帝莘的体内,那九根帝魔命脉,此时正在疯狂催动,每一根帝魔命脉,就如一根灯芯,熊熊燃烧起来。
“小子!你是疯了不成,你在燃烧帝魔命脉!”
发现这一点的,只有帝莘体内的妖阳邪君。
帝魔命脉,是身为帝魔后裔的帝莘的力量之源。
帝魔家族中,史上最强的帝魔,拥有九根帝魔命脉。
九根命脉象征九五之尊,意味着拥有非比寻常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