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衣服兜里摸出酒精棉片来,轻轻擦拭麦冬轻耳垂上的血迹,耳孔有些红肿,可能是昨天晚上自己胡乱咬的结果。
睡着了往床上一缩还真看看不出来一米八几的身高来。麦冬轻一半脸陷在枕头里,一半露在外面,显得格外乖巧。
程思潜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结婚的那个王八蛋来,那王八蛋从内到外乖顺的让人心疼,俩人在一起也从来没有红过脸,谁能想到蔫吧人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呢。
麦冬轻这人相反,看着什么都不行,实际上一切皆可。浑身是刺的人内心往往都不怎么能硬的起来。
破天荒地程思潜低头吻在了麦冬轻的眉间,他向来不喜欢接吻,觉得这是一种非常不卫生的习惯,以前和没良心在一起的时候吻最多是嘴贴着嘴而已,那人向来心思细腻,尝试几次无果之后也就不再主动了。
可是昨天晚上麦冬轻就像一个气罐似的,程思潜觉得自己大脑缺氧有一半是麦冬轻的功劳。不知道是酒的关系还是其他,麦冬轻的吻里有一种清冽的味道,不至于让人着迷,但是会让人过一段时间不尝就浑身难受。
程思潜盯着麦冬轻的脸看了五六分钟,除了对待患者他还真没浪费这么长的时间干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麦冬轻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程思潜盯着枕头上的湿痕继续发呆。
从俱乐部里出来。
“你现在开车得小心,毕竟副驾上坐着一个千万富翁。”盛一怀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扯了扯嘴角。
车窗半开,凉风吹着衣衫,秦梓枭胸前的短袖被风吹得鼓鼓的。
“我老公原来这么有钱,嫁入豪门了。”秦梓枭吹了个口哨,换挡的时候摸了下盛一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