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都在盛一怀这边,他从秦梓枭的裤兜里掏出一只黑色耳机来,伸手隔着丁畾塞到秦梓枭的耳朵里。
尚美柔的手机一抖,她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错,从这个伸手的角度来看,根本不是儿子肩膀挨着的那个塞过来的。好你个秦梓枭啊,你老子身上的优良传统半点没占不说,还学会了玩新花样了,真是她的好儿子!
“你出去,我,问你几句话。”尚美柔尽量让自己的话听不出来一丝异样来。
可是电话这头尚美柔已经把降压药吃上了。
“在哪呢,儿子。”
瞧瞧自己的修养,尚美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夸着,真他妈好。
“外面呢,今天回。”
“哦,和朋友一起呢?”
尚美柔知道能同塌而眠的朋友除了孙长胜就只有麦冬轻了。以她从小看这俩熊孩子长大的眼光,那俩熊孩子化成灰她都不会认错,根本不是。
“刚才那俩谁啊?”
儿子模棱两可,让尚美柔不得不直逼主题。
“一起出来的朋友。不是,尚美柔女士你脑袋里想什么呢你?我们仨就是排排睡,啥都没做啊。你把你儿子当成什么人了?”
不要脸的臭流氓呗。
“不解释,你愿意咋想咋想,反正根本就不是你想得那么回事。”
我想的咋回事你知道个屁,尚美柔心想,一句敞亮话都听不到,她连最后的敷衍都懒得做,直接挂了电话,转身告诉老秦停这小子半个月的卡。
盛一怀抻了抻懒腰,站在秦梓枭的身后,有种抱人的冲动,但是看到丁畾他就把刚冒头的那点心思给藏匿得严严实实。伸出的手变成了左右野马分鬃的太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