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直把书敞开着，足以确保每次苏东聊天自己都在

“苏警官”

梁一冰淡淡的朝他打招呼，温和的嘲讽道，“又被人追杀啊？”

“是啊”

苏东笑了笑，蹲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

“您的美女学生不在啊？”

知道阿覃是疯子，他故意挤兑梁一冰

“不在”

梁一冰很淡定的点点头，继续描摹着自己画上的森林

“海文城里的人都很讨厌阿覃”

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呢？”

苏东不解问道

“这是很不对的地方”

他放下画笔，神色开始变得专注起来，仿佛在跟苏东探究着什么，

“海文城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城市，这里的每个人都十分良好的依据社会秩序而行，他们努力，认真，快乐，我认识的海文城市民是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缺陷而排斥他的。”

“你能想象吗？自从我来到这里，甚至从没见过一起争吵事件”

梁一冰陷入了独自思考中，他的语气逐渐变得急促，连面容都无比慎重起来，“苏东，我觉得我好像明白了海文城跟海鸥城的区别！”

“是什么？”

苏东一怔，一瞬间脑海中沦为空白

仿佛有千万个锤子在同时击打着他的心脏，几乎能听到其中压抑的跳动声

“王博说，海文城从前的名字叫做海鸥城，也就是证实这两个城市之间确实存在某种特殊的关系……”

画家似乎很仔细的在回忆着往昔，缓缓的说道，“我猜想，海文城与海鸥城，就是积极者与消极者的对立！”

苏东愣住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为什么这样说？”

“海文城里只有一个疯子，而海鸥城里疯子遍布，每个人仿佛都过得很痛苦

，包括你，自从你出现在海鸥城，整个人的心态都开始发生变化，你越来越消极了！而在海文城里，除了阿覃，我从没见过这样古怪的人……”

他专注的解释道，拼命回想着过去，“我记得，王博那时候还说过一句让我很不解的话，察觉到我在打探从前消息后他说，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们这样的人，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更加准确的说，海鸥城里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

“苏东，我好像明白了这本书的意义”

话题的终结，他淡淡的叹了口气

听完这一切的苏东完完全全怔住了！

他蹲在石头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

真相如此突然的摆在自己面前，却是那样的荒唐又可笑！

“还记得吗？我说过海文城里的人很少……”

到最后，梁一冰似乎都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海鸥城里不积极的人都会死掉？”

是自然的优胜劣汰？

苏东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难得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