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

“我说的？”

“哗！”

银河忽然把果汁全部泼到他脸上，从未如此生气的盯着他，“你听好了，我就是神仙！”

咖啡厅里的许多人都朝这边看过来她起身想要离开

苏东被她泼的一愣，但还是伸手拽住了她

“银河，别走”

女人原本震怒，但忍了忍还是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来

“还有什么事？”

她不冷不淡的问道

“啧”

果汁蛰的脸上生疼，苏东抚着自己的伤口，是一道小小的划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划上的

打量的人见状，都觉得是普通的小情侣吵架，也都沉默的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说说纸条吧，谁给你的？”

银河厌恶的觑了他一眼，还是端过苏东没动过的饮料喝起来

“那天我去网吧，又被江水拽到终结里一次，他让我写什么遗书，正在写的时候电脑就忽然开始闪”

“闪了几下之后屏幕上就出来一大堆名单，我赶紧问老板借笔抄下来，可是时间太短，还有很多没被抄下来”

“还有？”

苏东惊讶，他原本觉得纸条上的人名已经够多了

“对呀，就是这样”

她有些不耐烦

“是不是还要问那些卡，我说过我不会用……”

“银河！”

苏东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能苍白的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的眼睛看向一边，不怎么愿意面对女人

“苏东，广场上有个人叫小关，你见过吗？”

她忽然温和下来，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

“见过”

苏东低声答道，还是生生带他去的

“那你就去问问他，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仙！”

说完，银河提着包离开

苏东从玻璃窗内看向女人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的时候，他才捂住脑袋，疲倦的靠在椅子上

正值春天，万物复苏，暖洋洋的风袭满了城市里，勾过嫩绿的新叶，划过初长的花苞，不辞苦辛的将风信子从泥土里拽出来

苏东停下了想了想，季节反复无常，冬天跟春天之间竟然夹了一个秋天，但是这里的人已经习惯，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还是在之前的位置上找到了小关，如果没记错的话，生生那时候叫他猴子

他懒得笑，直接坐在小关身边，用手揽着双腿

“小关，世界上有神仙吗？”

阳光洒在地上，照在身上格外温暖，可心里……却还是颓废的要死

“有”

苏东笑了笑，对他的答案并不意外，否则银河也不会让自己来问

疯子，都是一样的

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那个问题，皱着眉头轻轻问道，“现在我的灵魂成熟了吗？”

苏东感觉到旁边的人转过来，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