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耸了耸肩,笑了笑。
“您好像弄错了一件事。”
“要牺牲大哥的未来,让大哥不得不联姻的,从来不是我,也不是顾深,而是您自己啊。”
“所以您给我扣‘私心’的帽子是扣不稳的,因为有私心的只有您自己。”
迟迟抿了抿唇,拿过顾平面前那杯他没喝的茶,抿了一口,又放下。
“打从一开始您就错了。顾深也好,顾霆喧也好,就连顾霆晔也一样,他们都只是他们自己,在作为您的儿子之前,他们只是自己而已。可是,是您让他们活得没有自我,丢失了自己的名字,现在顾深和顾霆喧将自己的名字捡回来了,所以离开了您。”
“您为什么不想想,他们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他们不是作为父亲的儿子才离开的,是作为总督您的儿子才离开的。”
“所以牺牲他们的,有私心的,怎么会是我呢?只是您自己而已啊。”迟迟的声音不大,却掷地赋声得让顾平怔在了原地。
他蹙紧眉头看着面前那个喝着茶的男人,见他神态悠然,顾平觉得格外好笑。
什么时候竟轮到这样的毛头小子来指责自己了。
顾平紧了紧牙,冷冷嗤笑了一声。
“我看你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自己走,要么你就看着顾深身败名裂,看着顾霆喧坐在顾深原本的位置上。”
“你要明白,他们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你。”
迟迟晃了晃手里的茶杯,轻轻抿了口茶,这才慢悠悠得看向顾平。
若顾平不是顾深的父亲,迟迟早就将手里的茶泼到他脸上了。不过看在他是长辈,又是顾深父亲的份上,迟迟还是收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