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轻轻咳了声,抬起头不再看他,“怎么,这样看我。”
迟迟摇头,仍盯着他不放,“我一直以为你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肯定和其他公子哥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
迟迟的话让顾深经不住轻笑了声,他将迟迟抱到床上,替他拿着拖鞋细细得穿上,“怎么,我看上去像是只知道享乐的公子哥?”
迟迟低头看着顾深握住自己的脚,将那只拖鞋套在自己脚上,动作轻柔而又仔细,就像是对待什么几百年前传下来的古董,小心翼翼间生怕碎了似的。
迟迟以往没被人这样宽待过,也未曾被人这样珍惜过,更何况这个人是顾深。
迟迟深深吸了口气,不禁弯下腰捧住顾深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的眼。
“顾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脸侧的小手有些凉,顾深的脸却格外烫。
他有些不自在得轻轻咳了声,单膝跪地,半仰着头格外认真得看着他,“有吗。”
迟迟轻轻点头,眼神坚韧,“有。你比我妈对我还好,你是这辈子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
迟迟的话让顾深有些酸楚。
如果可以,顾深希望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也不是第一个对他好的人。
顾深轻轻拉下迟迟的手,与他两手交握着,“你是我的夫人,自然是要对你好的。”
看着顾深墨海一样的眼,迟迟甚至能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