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越多,吐得也就越凶。”
看着此刻满目算计,阴险狡诈的顾深,霍萍生很是自愧不如。他虽然辅佐顾深多年,一直以来却都未曾学到他半点儿精髓,更学不到他半分缜密和半分狡猾。
不过霍萍生也不想学,他没什么大志向,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跟着顾深的脚步走,一是因为顾深是他的挚友,是过命的交情,二来则是因为,那个人为数不多的亲人里,顾深最为重要,所以霍萍生要保护好顾深,这是他唯一能为那个人做的。
想到顾霆喧,霍萍生的心有些酥酥麻麻得疼。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为顾霆喧做更多,只是他不被允许,也不配。
顾深不在家的时候,迟迟总格外无聊,闲来无趣时,迟迟便想起了前一阵子芍药和张伯他们自己做的那几个风筝,于是带着芍药和长安在院子里放起了风筝。
如今虽已入了秋,但天气还不算格外凉爽,好在今日有风,日头也不烈,正是放风筝的好时候。新宅的院子又大又空旷,除了几个小花坛外,迟迟能牵着风筝线满院子跑。
迟迟和芍药一人一只风筝比着谁的风筝飞得高,长安则在一旁这里跑跑那里跑跑,给这个递水给那个递水,倒也忙活得不亦乐乎,张伯闲下来便看他们玩,见他们一个个跑得满头是汗,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伯活了六七十年,还从来没见过迟迟这样的人,活得格外自在,格外肆意,就好像谁都不会让他不快乐一样,哪怕偶尔有那么点儿心情不好,他都会找着法子高兴起来,别说他自己了,就是在他身边的每个人都难免受他感染而高兴起来。
迟迟的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高,他正高兴得同芍药炫耀呢,结果转头而已,那风筝线便断了去,迟迟眼看着那风筝飞远了,气得他直跺脚。
“我的风筝!”
芍药见他吃瘪,捧腹大笑起来,“少爷!看你还取笑不取笑我!我看您还是赶快给将军打电话,让他回来帮你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