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欠我什么,阿琛。”

“反倒是我,欠了你整整六年的一个解释。”

说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笑,接着深吸一口,缓慢而颤抖地将手指覆上男人宽阔的手掌,十指紧密相扣。

骆北琛漆黑的瞳仁倏得紧缩,他牵动起唇瓣隐隐想要说些什么,嘴边即将道出的所有言语却在一霎被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吻尽数吞没。

成功堵住男人的口舌,沈邱鸣满意地笑了笑,将自己拱起的脊椎骨往下一压,亲昵地与他鼻尖蹭着鼻尖,四目对望。

“作为代价,亲爱的骆先生,我将余生都偿给你。”

“所以——”

他双眸微眯,薄唇轻启。

“你愿意在我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么?”

*

沈美丽今天心情有些不太美丽,他被骆先生埋头苦干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那声惨叫连隔壁战队都听见了,徐厌冰忍不住探头过来望一望——

“卧槽,谁家在杀猪啊这么凶?”

沈邱鸣强忍着隐秘处传来的疼痛感,费尽千辛万苦穿好衣服走到窗口,理了理些许凌乱的头发,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布吉岛,不过我看你急躁的像头野猪。”

徐厌冰看他顶着一头鸡窝,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大婶子,你他妈——”

笑到一半,他突然噎住,神色有些怪异。

“呃,话说你怎么从隔壁房间出来?”

沈邱鸣:“…………”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沈邱鸣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踱步到阳台,撅着屁股趴在栏杆上。

憋住浑身的酸痛感,他装出一副慵懒的模样回道:“老子队霸你又不是不知道,想睡哪个房间就睡哪个房间,特权懂不懂!”

徐厌冰挠了挠头,迷迷糊糊“哦”了声,然后眼珠子一转,双手故意作喇叭状,笑嘻嘻喊了句:“瞧一瞧看一看,P神队霸石锤!”

沈邱鸣啧了一声,昂起脖颈高傲地嗤笑道:“不要在阳台上逼逼赖赖,有种楼下碰一碰,看我单不单杀你就完事儿了。”

徐厌冰呵呵:“哦豁来就来!”

于是等骆北琛一手拿着早上跑出去买的药膏,一手端着早餐上楼走进门时,看到自家太太生龙活虎和隔壁战队的队长不带脏字的互相对骂三分钟,最后做了个幼稚的鬼脸愤愤拉上窗帘。

两个成年男子跟幼儿园小朋友吵架似的,还他妈顺手约了个架,周五放学别走嗷。

骆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