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显得矫情,他犯不着为这种事情费心,陈子侑手指点了两下,左滑删除。
酒过三巡,两个人民教师明天都有课,早早散了局各回各家,陈子侑拎着烂醉的徐瑶,目送一个个上车。
徐瑶喝了不少,嗓门有平常两倍那么吵:“哎,你不是也开车来的,打个电话让欧阳老师接你一趟吧?”
陈子侑熟练地叫了代驾:“没事,老欧最近乏了,让他歇着吧,开车不规范,副驾两行泪。”
“……”
吹过夜风,徐瑶脑子一抽:“行,挺好的,真挺好的,我也不清楚你俩发展到哪一步了,凑合过吧,还能离咋的。”
他在酒糟里泡了一圈,意识和行为都不太受控,嘟嘟囔囔又跳回去:“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在一起没呢?没有可抓紧了,学校那么多女教师惦记人家呢,我成天辛辛苦苦替你们堵柜门,也不谢谢我……”
“没人让你堵,别自作聪明。”
陈子侑还很清醒,浓稠的夜色里平静地说:“我和他的事,外人少往里掺和。”
晚自习十点半结束,欧阳黎这两天肩膀疼,一是摔的二是久坐,一捏整块筋肉发紧不爽利。
饿一晚上,心心念念的豆花米粉没有了,便利店的货架上孤零零躺着一盒麻婆豆腐。
两人前后脚回的公寓,陈子侑开门的时候,便当热好搁在微波炉有一会了,客厅静悄悄地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