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丑到我了,滚!不然我让你脑袋开瓢。”这下不光是光头男人,连瞿睿都愣住了。
那伙人见势头不对,立刻开溜,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薛钰忽然又变回了刚才柔弱兮兮的样子,嘴撅的能挂一个大油瓶。
瞿睿被迫又一次见了他在大型猫科和小型奶猫之间的无缝连接,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瞿老师,他们走了,你快抱抱我。”奶猫钰一头扎进瞿睿怀里,撒娇的蹭蹭,男人好笑的问:“你这算是哭着把他们都给解决了?”
薛钰不太同意,“我没哭。”
两人重新坐下,瞿睿握住了他的手。
他也有些后悔,难得瞿老师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他还没听出个意思来,就闹了这么一出,“梁杉没按你的想法走,是有别的原因吧,我听说她家里好像条件不太好,跟刘少那些人混在一起,好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话题跳的太快瞿睿差点就没跟上,“是,其实她也去学校上过几天班,但是很快就走了,之后一直在外面的各种俱乐部里工作,直到现在。”
说起这些往事,瞿睿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这不假,也真是他心里一个无尽的遗憾。
“我一直觉得当时我若是能拉她一把,能不要那么忽略她,或许事情还会往一个别的方向去发展。”瞿睿叹了一口气,一口气干了剩下的半瓶酒。
薛钰捏捏他的手,“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一定不要觉得这些都是因你而起,每个人的选择都该由每个人来承担,就像她的生活是她的选择,你提分手是你的决定一样,谁都没错,只是因缘际会,命中缘浅。”
他笑了,歪着头,“就像我现在选择你一样,忘了告诉你,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是因为那句命中注定才决定来找你的,但从我们在酒吧街相遇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像并不止如此。”
虽然他酒品不好,虽然他一杯就倒,但就像他刚刚趁着微醺的醉意能打倒一干闲杂人等一样。只要他想,他可以自己回家,可以自己离开,可以在到达安全地点之前,保持足够的清醒。
这是作为一个猫科动物最大的本能,无论何时,薛钰都觉得,自己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从来只有他捕猎别人的份儿,还从来没有人敢钓他的鱼。
“那是种什么感觉,告诉我。”瞿睿目色渐深,胸膛里有种什么冲动正在破土而出,他开始期待他后面的话,开始着急在一个猫科动物的领土上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