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既然将人叫来问话, 虽然心中有些看不上他,学台喻文兴还是冲他淡淡的开口问到:“你对校报这件事情, 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如果问贺书钦,对贺书渊力主办理校报,这件事情的真正看法,那回答, 必定是哗众取宠,歪门邪道,不务正业。
毕竟,能够从校报这件事情中受益的,都是那些胸中自有丘壑的优秀之人,跟贺书钦这些平庸之辈,并没什么关系。
而且,在这些受益人中,最风光的,还是贺书钦最讨厌之人,他自然不会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想法。
可是,贺书钦也明白,学台大人来这里的原因,自然不敢将心中真实的想法说出来,那不是跟学台大人和山长对着干吗!
因此,只能磕磕巴巴,极不情愿的小声回到:“很…很好…”
“好在哪里?”学台喻文兴听到他的回答,微微侧身,将自己手上的茶盏,放回到身边的高几上,态度随意的开口问到。
“好…好在…”根本就不觉得校报这件事情,有什么好的贺书钦,如何能够回答上来这个问题,加上他原本面对学台大人,就十分的紧张,此时被问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嗫嚅着,半天答不上来。
他的这番表现,落在原本就对他不喜的学台喻文兴眼中,更是看不上,气度不行,学识也是不行,他这样人家教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会想出办理校报,这么新奇,而又大胆的想法的?
思及此处,喻文兴眼中浮起一丝狐疑之色,看了脸色愈加惨白,额头冷汗直冒的贺书钦一眼,接着问到:“贺书渊是你堂弟?他平时性子如何?都爱做些什么?”
脑海里一片空白的贺书钦,一听到这个问题,有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下意识就如竹筒倒豆般,开口回答起来:“对,对,他是我堂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这个人,小时候还算不错,可是自从我三叔意外去世后,他就全变了,行事偏激,为人虚荣,好大喜功,不思进取,听不得别人说他一丝不好…”
学台喻文兴随着他的话,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贺书钦还以为自己的话,让他对贺书渊的印象不佳,还犹自在心中暗喜,越发的说起贺书渊的坏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