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官员却对周围人群的惊叹声充耳不闻,抬腿便向正乱成一锅粥的贺家院子里走去。
队伍打头的一个高壮的兵曹,跟在他的身后,一同向院子里走了进去。
在踏进院子的那一瞬,那个高壮的兵曹,向着一院子的人,扫视了一圈,突然开口高声喊到:“贺书渊是哪个?”
原本乱作一团的院子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喝镇住,都转头向门口这边看了过来。
这一看可是不要紧,院子里的人,除了贺夫人和跪在地上的贺书渊,也俱是被突然出现在自家院子里的大官和门外那一队兵剑锋利,一看就非比寻常的官兵,吓得面色惨白,身子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
胆子小的贺书琪和梅香两人,更是已经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那个被贺家请来,给贺夫人看病的大夫,也吓得面如土色,双腿打颤的向后面慢慢挪去,如果不是吓得张不开嘴,估计早就已经高喊出声,“我只是路过,跟他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民间有句俗话,“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跟知府大人着一样颜色官服的大官,突然带着一队官兵,闯进门来,可不就是来抄家灭门的模样么!
站在正屋门口,原本就被贺书渊气得不行的贺夫人,见此情景,不知那个孽子,又在外面闯了什么弥天大祸,竟要累及全家,不由得气得浑身发抖。
“孽子!”她狠狠地瞪着仍然跪在院中的贺书渊,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少爷,你在外面,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啊?!”刘嬷嬷扶着气得浑身颤抖,睚眦欲裂的贺夫人,哀声喊到。
眼见着这一院子的人,老的老,小的小,不是气糊涂的,就是吓傻了的,竟是无人应对那站着门口的五品大官。
贺书渊只能忽视了贺夫人那好似要吃了他的眼神,站起身来,转身面向门口的官员,朗声道:“在下便是贺书渊,不知大人找在下何事?”
“大胆!见到理漕参政吴大人,还不下跪!”那个跟在大官身后的兵曹,见贺书渊站得笔直,一点也没有要跪下行礼的意思,不由得怒声喊到。
他这声怒喝,让原本就已经被吓破了胆的院中众人,更是吓得一个激灵,也不管他说的是谁,俱是膝盖一软,纷纷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