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裸着身子,靠在床边,胡乱地翻找着柜子,他记得应该还有一支未开封的抑制剂放在了这里,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了,看着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紧紧咬着唇连要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手机响了。

路小希早已没什么力气,斜眼瞟了瞟上面的来电显示,挣扎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挪动着身体爬上床去去拿手机。

“你起床没?” 夏时季的声音夹杂在一丝微弱的电流噪音中,像是路小希唯一的救命稻草在向他招手。

“学长,我发情期到了,可是我找不到抑制剂……怎么办……” 路小希一听到夏时季的声音就忍不住哽咽,声音揉杂了细碎的哭腔,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此刻自己在无意识地向夏时季撒娇。

“你别急,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宿舍,好难受……”

紧接着路小希可以听到手机另一边窸窸窣窣地声响,接着就是门开了又闭的声音,间或还有夏时季的动作时轻微的喘气声,路小希听着对方的动静,情难自禁地往下伸手去摸自己娇嫩的性器顶端,顶端早已溢出了水,被自己略冰的手一刺激,路小希压着嗓门呻吟了声,尾音上翘变了个调,像早春发情了的小猫在叫春。

手机另一边的喘气声顿时变重了。

“你在干什么?” 夏时季明知故问。

路小希没回答他,只小声对着手机吸气,略带鼻音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时季”,“时季”,“时季”,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更娇媚,彷佛这辈子都离不开夏时季,离了他就活不下去。他双手抚慰着自己挺直的性器,两条光裸的腿交错磨蹭,带出后穴一股股清透浓稠的液体,脚后跟蹭蹬在床单上,一下又一下,捣出一条条杂乱的布痕。他一心沉浸在自泄却不得的欲望漩涡中,像大胆放荡的娼妇,渴求情人的柔情爱抚。

就在此时,宿舍门忽然被大力敲打着。

“小希,开门。”

夏时季带着急促喘息的声音同时从手机和门口传来。路小希近乎飞奔过去,只觉得此刻的一秒都如此漫长。

门一开,映入夏时季眼帘的就是一个不着寸缕、浑身肌肤发红的路小希,眼角噙泪,飞奔到夏时季怀里,双手紧紧搂着夏时季的脖子,脸埋到对方的侧颈间,小声呜咽着,间隙舌尖吐露着夏时季的名字,语气黏嚅地如同南方潮湿天气的春雨,濡湿的眼泪打湿了夏时季衬衫的衣领,两条细腿也不安分地交叉跨在夏时季身后,整个人像是一个挂在夏时季身上的小袋鼠。

夏时季一手横托着他的臀尖,紧紧任他抱着,爱怜地吻了吻他露出来的太阳穴,一手转身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