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犯上一阵难过,吸了吸鼻涕,鸡啄米那么啪叽怼在他眼皮上,算是一个湿软的吻,小声又扭捏地讲:“对不起呀。”
“……什么?”梁岳没睁动眼皮,手却在他后背猛力来回搓,“不舒服,就说。”
“哼……说喜欢你呢。”
“鼻子不舒服?”梁岳只听着哭腔里面囊囊的鼻音,抽纸压住一个鼻孔,“哼一下。”
哼,哼哼哼!
“好了啊,睡吧,我也累。”梁岳丢了纸巾团,哄婴儿那么拍他的背,试着顶在自己大腿上的半硬的鸡巴,又觉得好笑,“怎么还能硬啊?”
孟寰往他腋窝钻,特害臊的样:“还不是都赖你……”
“行啊,赖我,都赖我。”
头痛和寒冷的感觉逐渐淡下去,孟寰也开始犯困。他用不太灵光的脑袋盘算这些“赖我”和“还能硬”算不算原谅的前兆,毕竟以前梁岳很爱说这些:“怪我”,“没事”,“来”,“好”。
一点底线都没有。我会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的好吗?
但他最后也没抵挡住纯粹生理的本能,闻着梁岳身上舒服的味儿睡着。沉静的,柔和的,像两只依偎在山崖残窝里的鸟,舒展自己全部的羽毛。
“你别再干这种事儿了好不好。”
梁岳把露半个屁股在被子外面试图口交的男孩逮到面前,恨铁不成钢的:“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想你呀。”
梁岳还是说正经的:“还发烧吗?”
孟寰就把额头送到他嘴边:“你试。”
梁岳没顾上这些挑逗的动作,用手掌感受体温,说:“好点了,但一会儿药还是要吃。后边呢?还难受吗?”
得到的回答还是“你试”。
“看来好多了。”梁岳起来熬粥还不忘嘱咐他,孟寰怎么听都觉出股宠劲儿,“听话,衣服穿好行不行,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