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好了。”
“我想吃鸡肉。”
“……我加点。”
“想吃冒油的炸鸡呢。”
“还嫌屁眼不够疼?”
孟寰就乖乖地闭嘴。捧着温水抿了一口又觉得不对,说:“那不是赖你吗?”
手一抖,切鸡肉差点切到自己的肉。梁岳本就愧疚,即便是孟寰无心的谴责也给他剜刀。他沉默地往锅里添水煮鸡肉,孟寰却跟察觉到气氛不对那么调转话头:“但是现在我们是一对儿了,我不跟你计较的。”
“是不是很大度?”孟寰半跪着甩甩压麻的胳膊,扒门框跟噪音极大的油烟机争梁岳的耳朵,“听到没有——我不怪你——因为——”
“知道。别吆喝了,多喝点水。嗓子哑的。”
梁岳可真会关心人,功夫不负有心人呀。孟寰跟条肉虫似的拱着大沙包刷刷挪,刚好看着外头高楼的灯,以及一些遥远又好像很切近的人间烟火。
他还没咂么出个中滋味,就被梁岳叫:“来吃了。”
梁岳很贴心地放了软垫在上头。孟寰闷闷地:“不坐那。”
梁岳心道,又开始了。
“那怎么,站着吃?”
“抱嘛。”孟寰拿大腿蹭他,鸡贼得很,“你知道我屁股好嫩,坐那个不加重病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