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才瞥见满一桌的外卖盒,他觉得很无言,又不是什么追逐游戏,哪里需要角色对调。
“我吃过了,你吃吧。”梁岳推了他一把,这在以前绝无可能发生,“凉了就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
说完就后悔了。不是不能再关心他了吗?打脸真快。补一句:“吃完就回家。”
“你帮我。”
“那就吃凉的。”
孟寰没再说话了,梁岳独自进了卧室,关上门。
但如果让小孩儿自己睡沙发,会不会冻感冒?
怎么又这样?习惯太可怕了,忘记到底需要多久啊。
但梁岳低估了孟寰可以称之为韧性的品质。他从细细一条的门缝里闪进来,往梁岳满是烟酒臭味的怀里钻,扭扭,只说一句:“冷呀。”
放以前,梁岳早就抱着他钻进被窝做上了一轮,可他现在只想睡,他太累了,无论从心理还是身体上说,都不想再和眼前的人发生任何关系。但孟寰的体温隔着衣料渗进来,很鲜活,又很残忍。
孟寰怎么会知道这都是二次伤害?他只想要和从前一样温顺的爱抚和拥抱。
“我要睡了。”梁岳翻身,再次把孟寰推到床的另一头。
孟寰快委屈死了,梁岳今天一点都不好,就会让他难受。但他不想怪梁岳,就在心里骂这张床:这么大干嘛?连个后背都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