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六我买了个和自己以前手机同款的二手货,重办了SIM卡,便急吼吼把陈巍的手机给送了回去,我说要请他吃饭,却突然来了警情,他急匆匆地招呼着队友往外冲,嚎着回头再约。可没过几天他又被派去集训,这段饭就被耽搁了下来。

储衡年初八就回了北京,但二人世界没过多久,伴随着十四开学的脚步舍友们也回来了。睡前我在床上刷知乎,微信弹出一条信息,居然又是江寒洲。

“再陪我吃个饭呗。”

我生气地把手机扔到枕边打算睡了,屏幕却又是一亮。

妈的又是那张图!

“你到底想怎样?”

“还是像上次那样,我们就吃饭,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

“照片什么时候能删?”

“等我开心了再说。”

我自认为没有让他执著的魅力,他只是对于当初我为了报复章铭生和他上了床,又突然分手耿耿于怀罢了。

这件事我没有办法和储衡说明白,我怕他去主动找江寒洲,也不愿去想象储衡知道完整的故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江寒洲这边,我......我已经有男朋友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我无法揣测疯狗的思维,但我知道让他主动收手目前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如果知道了储衡,是会把照片发过去刺激他,还是会直接找上门?

万幸的是疯狗这次履行了诺言,每次仍单单是吃饭,不然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处理。

我之前带的家教已经结束了,但为了有合理的理由和江寒洲吃饭,我......我对储衡撒了谎,每次他和我说路上小心,我都倍感煎熬。

四月份的时候陈巍回来了,他说自己结束了集训,马上就要调入刑侦了,以后别再在偏僻小路上闲逛,可没人来救我了。

为了免生意外我一直没有和储衡说过被抢劫的事情,所以请他吃饭也是悄摸摸地进行。

陈巍健谈,人也很风趣,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刻意找什么话题,随便聊一聊就很开心。

这份开心本能保持到用餐结束,如果没有人横插一棍子。

“呦!安安,在这儿碰见你真是惊喜。”疯狗逼近,“这位是?”

“我朋友。”我皮笑肉不笑。

“安安的朋友也是我朋友,一起喝一杯?”他上半身搭在我椅背上,虚虚地将我拢住。

“看您朋友在那边等您,就不耽误您了。”你赶紧走!

“既然安安这么说了,那就下次再聚吧,我还有照片想找你一起欣赏呐?”

送走疯狗,陈巍一脸担心地看着我:“他经常骚扰你?”

“没有没有......”

“他手上有对你不利的东西?照片?”

“你想多了!”我一下站起身,身后椅子差点倒地。

我知道我反应过度了,看着他逐渐蹙起的眉头,我挤出笑来:“真的没什么事情,他就是普通一朋友,我先去把账结了?”

和他“再见”之后,他突然叫住我:“予安,有什么事情,你是可以和我说的。”

“我知道。”我心里是很感激的,“真的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