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没有行差踏错、泥足深陷,是不是连自己的父母也会坐在那里,热闹的高声谈笑。
薄油里有焦香,酥脆的深红色外壳被煎的微黄,林逆涛僵硬的挂着笑容用滤勺捞出花生米装盘,激上一点白酒去热,撒上晶莹的盐粒,眼睛却始终盯着自己一双脏污的手。
阿爹,血海深仇必须要报,我死志坚决,即使这条路道阻艰险更不一定正确,我也绝不后悔。
咬牙抿嘴,皱紧眉目,却忽然瞥见手中那瓶烹制花生米的高度数自酿大麦酒,小田叔今晚一直在喝的就是这个,阿爹爱喝的也是这个。
林逆涛想了想,便提着酒瓶端着花生米走向厨房门口。
餐厅里,宋之田正挥着筷子拍桌质问:“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哪有大过年的上别人家蹭饭的?”
蒋松嘬了两口酒,冲宋之田笑得关爱体贴:
“嗨~~怕你们叔侄俩冷清嘛,我们刑事技术这几年就你一个死皮赖脸的不参加轮值,难得今年你居然主动要求上第一岗留在临潭过年,作为你的老上级老战友,我们不来你这怎么热闹得起来。”
正低头吸溜焗龙虾肉的周光平也分出点注意力,给老领导应声:
“蒋队说得对,我们要是不来,你们叔侄俩这个大年三十岂不得冷冷清清可可怜怜。”
“就是,就是。”正站起来扒拉松鼠鱼的田伟达也附和着,
“我和王副局小区里遛弯时遇上的,正巧老蒋和周光平给王副打电话说要上你这来,大家伙就一起过来了,哎~宋法医,那盘葱烧海参给我递一下。”
“遛弯?”宋之田边递菜边撇嘴:“够新鲜的啊大过年跑出来遛弯?叫花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