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辉和尤晋山就坐在一众准备登记面见常委班子,当面向一二把手汇报各地市各部委工作的大小领导中间,四处官气扑鼻,来自底层的绝望感让两个不经事的小少爷,屁股有点烫。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大堂左侧高大质朴的对开木门被推开一道缝,有人冲着他俩招招手并轻唤一声。
“晋山。”
尤晋山先一步站起来,走出去两步又立即停住,回头瞪着陈振辉。陈振辉却不慌不忙又一次整整衣领,抖擞抖擞精神,才缓慢的抬起屁股站起来跟过去。
这地儿尤晋山虽然来得次数非常少,但也不能算陌生,熟悉流程的他只得等陈振辉跟上来站定到身侧,才不敢懈怠的往前迈步走出去。
不过是县(市)级实职副科的缉毒队副队长陈振辉,镇定自若的跟着他,步幅均匀,神情坚定,目不斜视,径自穿过一众职级高得吓死他的公权力质权者,迈向省委秘书处机要办公室的大门。
————————
回复了辉狗的短信,道路颠簸,姜铎拽了拽老往下滑的背包,扬手就准备把手机扔出去时,来电铃声又响了。
一大早自己已经挂断无数个电话,发出无数条短信,早没耐心再去应付各种各样的焦急、担忧和斥责,但这个号码拨进来,姜铎心底一颤,纠结半天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妈?”
结果接通后反倒是对面没了声响,一向张口就连珠炮似的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张丽红,只在电话里呜呜咽咽,姜铎耐着性子等了她好半天,才等到她说……
“儿子,你耳朵还听得见吗?你身上别的地方还有啥伤吗?有啥后遗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