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路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抹了脖子开膛破肚。瞳孔散开以前,浑身一软整个倒向壮汉,脸上还没来得及堆满痛苦的表情,便定格于惊疑和恐惧,悄无声息的死去。
手电筒和大半截香烟一起落地,咕咚咚只滚到指尖前的位置便停住了。
砰嗵一声,不远处的另一个领路人几乎同时倒在了肮脏的碎石堆上,连呼救声都没有。
壮汉都不用抬头看,就知道他身上哪些地方挨了刀才会那样连挣扎叫喊甚至是细微的咕哝声,都听不见。
紧接着,一束电筒光照了过来,胶底军靴碾碎石子的规律声响越来越近,壮汉抹了抹锋刃上细线一样的血渍,边收刀边说:
“这个地方太他妈讨厌了,咱们找着人赶紧出去。”
“找人?”同伙惊疑抬头,用坑坑巴巴的汉语询问:“刚不是说 保不住 ?”
壮汉再蹲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半截香烟,弹弹灰尘不舍得浪费的放进嘴里抽起来。
“东西放好以前,咱们还有点时间。这些年缅北佤邦好多工厂都是陈舸在打理,山兵头头那边的关系也是他帮忙走动疏通下来的,咱们从他手里挣过不少钱,打过这么多次交道,我觉得他人厚道,但是电话里那个,就会支张嘴,根本不管弟兄们的死活,我不喜欢他。”
“轮得到 你 不喜欢?”同伙脸色沉了沉,边擦刀边一个字一个字蹦汉语,“宋先生 还在 他手里。”
“草!”壮汉蹲身架着胳膊,捏烟屁股边抽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