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号都销了吗,谁给你保的号还充了话费,这么破的手机居然还能收到短信?”
林逆涛并不意外也没吭声,低头看短信息,是五个小时前余知检发来的,第一条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你这么蛮干我很为难啊】
再往下翻也不过三条,内容不多,是发给张程勉的朱龙洞村后山情况和丽州博水村东山废矿通报内容的精简版,没有出现“匿名群众”几个字。
但看完短信,林逆涛的脸色更黑了,上拳台前生死未知的紧张感都不及这一刻伸手抓不住的姜铎更让他恐惧。
姜铎也在蛮干,也掉进了浓黑不见底危机四伏的绝境里。
因为自己。
“不对啊,按说这会儿你应该还在取保候审期间正被限制活动范围吧?怎么这么赶巧突然跑来救我?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我把胖成交到张程勉手里了,我现在是刑拘在逃。”
“在逃?”阿都木吓得张大嘴烟都掉了,语无伦次尽说废话:
“你取保没办成?你纸条里不是说会办取保出来么?那你现在怎么出来的?那老东西不是保证过一定能把你保出来么?他又骗你你还向着他。”
废矿……废矿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尔扎都惹之后再也联系不上了。
林逆涛心底焦灼又煎熬,无心搭理林都,只烦躁的用手捂紧前额,双目无神盯着手机发愣,半晌后,无意瞟见绿屏上显示有最近呼入号码的标签,和显示存储短信息已满的闪烁信封标签,不禁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