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的脚,是在知青农场上工时被没有捆紧的木料砸伤的,养好了之后右脚便跛了,天阴下雨还会酸胀疼痛,每每咬牙走完一趟山路,到了家便再也动弹不得。
每回到车站看见背着儿子拎着花布包向自己慢慢行来的文清,林边疆心里疼得滴血,坚决不让她再来,但文清却笑着嗔怪他是不是不想老婆和儿子?总是执拗的隔上一段时间便又出现在汽车站。
林边疆没有办法,硬是抽空去学了驾驶照,又厚着脸皮跟在姜队长屁股后头说尽好话去蹭队上唯一一辆吉普车。
姜明远被他的厚颜无耻逼得脑阔疼,见他来求几次便闭眼让他开走一、两次。
直到林逆涛开始在寨子里读上小学,缉毒队又添置了两辆新警车,林三两便越发恬不知耻且光明正大的揩公安局的油,每回寒暑假都准时挪用公车。
这也成了姜晓堂寒暑假噩梦的开始。
“哟,又牵着你的小媳妇出来过家家啊?”以陈振辉为首的一帮公安院熊孩子们每每看到这假日一景,总要挑事的起哄两句。
姜晓堂试着拽了拽自己的衣角,果然抽不出来,只得阴着脸骂回去,“臭辉狗!皮又痒了吧!信不信我把你偷你家存钱罐里钢镚换游戏币的事告诉你妈!?”
“你敢!”陈振辉怒道,“你怎么那么不讲义气!请你玩你还威胁我!”
“谁让你先说我来着!” 姜晓堂回呛。
陈振辉又一脸坏笑,“你看你身后那个扭扭捏捏的样子!可不就是你小媳妇么?”
“就是就是!女的才留那么长头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