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不到一毫秒,立刻清醒地坐直。
“1小时23分,叶老师,”索漠合上书,“我在机场等了你1个多小时。你思考一项实验报告,找任何关于工作的事去做,这些时间对你来说,只是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终于完成任务’的时候,我刚才看书,也理解了这一点。”
“但我当时,‘最想见这个人’的心思很强烈。”
以至于一秒,都会焦灼出很久。
“给我个解释。”
我平时面对他人的问责,都不敢怠慢,实话实说:“我有个饭局,推脱不开。”
“就这样?常天竹讲过了。”小漠用灵魂铐问般的眼神盯着我(事实上我正被灵魂铐问),“为什么不推掉?”
“……我不敢。”
“也不想耽误领导……”
“领导他们都被很多人尊重,不缺你一个!”索漠语调加重了,“你……”
“我不想让你受欺负,你不应该为他人而放弃自己最想做的事。”
小漠一手撑住我面前的桌面,“不是每个人都能认为‘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的!所以能不能收起你的自责,既然知道我是灵魂,只依那伸手可见的能量存活,分秒必见,或分秒不见,你能不能,能不能……”
他深呼吸了一次,以平稳的语调结束:
“能不能尽你所能地活在当下。”
索漠在高中即使再厉害,因为知识储备少,也最多学到大二上学期,如果这五年他没学习,写错大三的题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