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找他,和他聊聊,问他有没有被欺负,他总摆摆手带一声“没事”。
他们甚至还欺负到这个程度——
快月考了,我怕他压力太大,约他放学后来操场的看台上谈谈。他按平日说了“没事”,又低下头小声补了一句:
“本以为教室卫生弄得很干净,可却忽略了桌角的灰尘,最近不在状态,总是粗心。”
我有些心情复杂地坐在他旁边,偏头注视着他。
现在还是刚开学,三月初,天气刚回暖,他还披着秋装校服外套,搭配长裤,深蓝配白的色调,在暖黄的阳光下,怎么连背影都给人一种淡淡的凄凉。
让我的担忧活活增负,成为沉重。
不知不觉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简单清爽。
这群贱人!
我还拼命忍住没有一拳砸栏杆的冲动。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还流露出明显的担忧,甚至还气愤起来,又自己扛上了责任包袱,抬头看向我“安慰”道:“没事啦,就……”
“他们训了你一顿,是吗?”我一见到他后怕的眼神,什么都猜出了。
几秒沉默。
“没有,他们就像老师平时训我一样……”
“连老师也……”我没听他说完,就下了定论,总算能愤恨地拍了一下当椅子的长木板,
却还得拼命的放轻拍下去的动作,好让栏杆发出的声音没有这么大,不然又会吓着他。
“好啦,小利。”沂米笑了笑,“老师只是训我粗心写错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