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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能消磨人耐心的,就是漫无目的等待。

晚上李然一个人在舞室,定定的看着外面铺满雪花的夜路。

他从小就是个话多的人,一个人待久了憋得特别难受,拿出酒瓶想倒酒,结果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杯子。

李然烦躁的把酒瓶扔到一边,给段辰奕发了条微信。

-咱俩分手吧,没跟你开玩笑,这次认真的。

爱情这个东西,本质和梦想一样,是饵食一般的消耗品。当它顺着吊杆垂挂在头顶的时,追逐到头破血流也不觉得辛苦。可是回头一看,杆子的另一端就粘自己背上。

一旦发现曾经的目标是自欺欺人,即使够到了饵食也味同嚼蜡。

李然往家走的时候,段辰奕开始给他打电话,李然想接,又怕接了两人磨磨唧唧没完没了,想了半天还是挂断了。

十二月的北方又干又冷,肆虐的寒风疯狂汲取着人皮肤的每一滴水分,李然不想又让张玲玉担心,紧了紧衣服加快脚步。

快走到地铁站时,他看到路边有几个穿着附近初中校服的小混混,正扯着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往地上推。李然本来没想管,他多瞥了一眼,瞥到那个“男孩子”身上的小碎花衬衫。

“死妈的玩意,拿那小眼睛斜谁呢?”其中一人把祁心一把推倒在地上。

李然很清楚,越是年龄小的霸凌,越是不计后果,更像是一种单纯情绪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