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缓步走到那摊血液前,伸出手指抹了一把,粘稠且带着点凝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指尖——确确实实的血液,甚至还遗留着主人的温热。
额发遮住了魏祁的眉眼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握在剑身的那只手猛然攥紧,像是想要握住什么却握不住,最后只能无助地攥住冰冷的剑身。
魏祁重新扫视一眼周围的场景,除了这里的一滩血液,就没有任何血迹,干净到不可思议。
在这一瞬间,魏祁刚刚停转片刻的脑袋这才重新运作起来。蹲了好一会,魏祁才起身,俯视着那一摊鲜红,眼底已然是一片冰凉,他竭力克制潜藏在心好一段时间的暴戾,最后狠狠地咬住了舌尖,口腔里瞬时弥漫着血腥味。
他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错。
刚刚那个无名人士的落荒而逃只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戏。
这是一计调虎离山。
与此同时。
林应琛扶着腹部的伤靠在墙上喘着粗气。
已是凌晨,天际像是被人打破,露出一点缝隙的光亮,地平线处已有翻出鱼肚白的景象。林应琛借着昏沉的光线微微拉开裹着伤口的布料——这块布料是林应琛道具栏里的一件衬衫,此时正环绕着腰间捂住狰狞的伤不然任何一滴血液流出。
一旦血液滴落在地上,就有了痕迹,这样那个人就会找到自己。
林应琛确定那个人还没有跟上来,这才仔细查看自己的伤口——事实上并看不见任何伤口,因为那只匕首还插在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