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硕微微一乐，“一会儿就去市场，买新鲜的。”

一说市场，程乐也好久没去过了，上次去……，好像还是在老家，跟老妈一起。

“我跟你一块去，再买点水果。”

于是程乐就跟他一块来了市场，没想到在路上遇上俩学生，舔着雪糕脆生生跟樊硕打招呼。

“樊老师好。”

啧啧，这一脸胶原蛋白，程乐不由感叹：“我逝去的青春啊。”

樊硕跟学生客套两句，程乐逗他，“行啊樊老师，人气挺高啊，我看那俩小丫头看你眼睛发光。”

“都是小孩子。”

“小孩子多好啊。”程乐望天，“真怀念上学那会儿，老了。”

“哥不老。”樊硕突然凑近，差点撞上程乐鼻尖，“换身衣服，说是高中生也有人信。”

程乐不是很自信的摸摸脸，“逗我呢吧？都奔三的老腊肉，换身衣服就能变小鲜肉？”

樊硕爽朗一笑，“你总把自己打扮成艺术家的样子，其实你长得挺显小，要不要考虑换个风格？”

程乐从大二开始就留长发，长发又没有超过肩膀，偶尔还留点小胡子，后来女朋友不喜欢也就不留了，衣服也都是艺术性很强的类型，宽松舒适，适合伸展。

经樊硕这么一说，程乐还真的动了这点心思，啥时候剪个短发试试？

说来都快忘了自己短发时候什么样子了，再看樊硕那一头莫名好看的毛刺。

“成啊，听你的，改天试试。”程乐说着也笑了，“一看到你就想起我大学那会儿，怀念啊。”

水产区味儿大，程乐没多排斥，反而兴致勃勃看樊硕认真挑选小龙虾，没多买，就三斤，再多锅也装不下。回来时又扛了个大西瓜，程乐唯一的作用就是抢着付钱，樊硕也没跟他抢，到楼下小卖部的时候，程乐又买了几罐啤酒。

到家就开始窝在客厅玩那款格斗游戏，樊硕不来，玩着没意思，小龙虾诱人的香味不断往鼻孔里钻，他撂下手柄，窜去了厨房。

“好了吗？”

樊硕还在颠勺，满满一大锅，红彤彤喷香，程乐直吞口水。

“快了，一会儿再下点面条拌汤吃，就不做其他的了。”

“都听你的。”程乐过去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深深一嗅，“太香了，本来不饿，现在都快被你馋死了。”

樊硕盖上锅盖，“焖一会儿。”

他转过身，程乐的胳膊还在肩膀上，见程乐头发有点乱，伸出手给他往耳后别了别。

“把头发扎起来吧，免得碰上油。”

程乐把人拉近几分，“这么贴心，没少提醒女朋友吧？”

樊硕玩着他的头发，粗糙的指尖抚得头皮麻麻酥酥。

“发质不错。”樊硕没有绕开话题，“比很多女孩子还要好。”

程乐更得意了，“随我妈，我妈那一头飘柔长发，多少人羡慕不来，到现在还一根白头发没有。”

樊硕又轻轻揉了两下，才恋恋不舍放开。

“出去吧，味儿大，一会儿就好。”

“没劲，现在就馋，玩游戏也没意思，跟你唠嗑比较好。”程乐终于舍得收回了胳膊，“对了，你不建议我换造型？明天陪哥逛街去啊，正好我也好久没买衣服了，你给建议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