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空中劈过一道明亮的闪电,秦敛刚好扎起一束人造白玫瑰。
雨水淅淅沥沥落下,演播厅里只有黑暗。
秦敛低头轻嗅手中的玫瑰,他陶醉地闭上眼,好像他真的闻到花香。
这是维克托的花。
“你为什么不愿意接过我的花呢,布莱斯?”他忧伤地抚摸被□□过的玫瑰。
“离开?难道离开就是拿起这张车票,踏上一辆通往异国的列车,从此在无人相识的国度流浪吗?如果离开你真的那么简单,我一定走得远远的,远到我们在冥间里也无法再见!”
玫瑰的枝干被狠狠攥紧,细密的刺扎破他的手指。他好像被人推了一把,往后退了好几步。
“布莱斯,我的挚友,我的兄弟,我的爱人。我早已把全副灵魂都交给你。就算你此刻杀了我,把我流放到地狱,我的爱也不会离开你。”
他惨笑起来,“我很抱歉我的爱让你感到不堪。但我从不后悔让你知道这一切。我是一个坦诚的赌徒,布莱斯,我输了。我的灵魂作为赌注,任你处置。”
说完,他从玫瑰花束里抽出一把□□,把它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
“再见,我的爱。我有罪,因为我的爱让你深陷泥泞。”
他弯曲手指扳动扳机,有人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
是商郁。
“秦敛,你在做什么?”商郁问。
雷声轰鸣而过,秦敛丢下那把□□。他伸手摸到商郁被水汽沾湿的头发。
“我在等你。”他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