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倾禾额间的汗成瀑布滴落,“啪嗒,啪嗒”落下木质的地板上,清晰可见。

郁倾蕾直觉告诉她哥哥的状态不对,“哥哥!”大声一喊。

郁倾禾瞳孔一下有了点变化,僵硬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妹妹,紧咬的牙关渐渐放松。

“我,没事。”似嘶吼而压抑的声音从郁倾禾喉间发出。

郁倾蕾抹干净脸上的眼泪,带着哥哥去了自己房间,“喝,喝水。哥……哥”她的声音也有点哽咽,水杯里的水因为颤抖的手撒了大半。

郁倾禾接过猛地灌了一口。

意识渐渐回笼后,看了一眼自己又湿透了的衣服,自嘲的笑了一下,“妹妹,不要和倾苗说。也不要和爸妈说。”

郁倾蕾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哥哥,你生病了?”这样的哥哥很陌生,不再是那个待人接物淡如水的哥哥,更像是一头猛兽,压抑着自己的血性。又像是快要掉进深渊的人,正在发出最后一声求救。

郁倾禾淡淡点头,“医生说,这叫躁郁症。”

郁倾蕾怔在了原地。

而一边,房间里假寐的郁倾苗睁开了眼睛。起身靠在床上,抱起了一边睡觉的大树。

脖子上的钥匙顺着他的动作晃了一下。郁倾苗停住,把它从脖子上解了下来。

自从拿到之后,郁倾苗就一直在寻找这个到底是哪里的钥匙。郁倾苗捏着钥匙起身,试遍了哥哥房间里每一个柜子。

直到钥匙严丝合缝地插进了床头柜。

国庆的假期结束之后,三个孩子回了学校。这是郁荣安第一次帮着两个儿子搬东西。

郁荣安送两个人到了教室,摸了摸郁倾苗的脑袋,“开心一点。考试没关系,爸爸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