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出现了火花。

这是韩峥第一次听柳蓦的歌。他这才发现，自己从来没有正视过这个男人。

韩峥看手机看到了下半夜，睡醒的时候已近中午。

他爸难得在家，也没有工作，正和柳蓦一起在客厅。他爸还是万年不变斗地主，只是这次旁边多了一个人。

柳蓦窝在单人沙发里，带着耳机看书。他穿得随意，白衬衫牛仔裤，清爽干净，看上去比韩峥大不了几岁。

看到他下楼，柳蓦笑道：“早上好，小峥。”

“嗯。”韩峥目光闪躲，不去看他。

他爸不乐意：“好好打招呼！”

“……早上好。”

柳蓦摘下耳机，说：“昨晚睡得不好？”

韩峥胡乱含糊过去。他现在不想面对现实中的柳蓦。“朱文奇找我玩，出去了。”

朱文奇就是他发小，两家认识十好几年了，只要他说跟朱文奇出去，他爸就不会拦着。

正好到了午饭点，俩人找了个快餐店，先坐着。

“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陪你追星？”

韩峥：“我不追星。”

朱文奇呵呵：“那你瞅着柳蓦乐什么？”

韩峥：“……我觉得他唱歌还挺好听的。”长得也挺好看的。

发小无语。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

“你说他为什么要跟我爸结婚啊？”韩峥耷拉个脑袋，拿薯条一下一下地戳番茄酱。

朱文奇看不得他这样：“为了钱或者资源呗——你可别戳了，再戳没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