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慎桀抬起脸，眼神无力，微微散着光，“什么事？”

接着，他转过脸去看身后的镜子，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本来浓眉的黑发，白了大半。

海林惊惧不已，“慕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

一夜白头，他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慕慎桀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须臾，收回了视线，敛着的黑眸被血丝缠绕。

海林走上前，“慕先生，我我找染发剂帮您染回来。”

“不用了。”慕慎桀没什么求生欲望地开口。

海林呆住，不用？就这么顶着大半的白发和平常一样？

“她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敢的”

海林刚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去安慰，就看到从慕先生眼眸里滚落出来的泪水，直接让他失去了思考。

慕先生哭了。

“我应该去哪里找她？”慕慎桀在问海林，也是在问自己，只要能告诉他答案就好。

“慕先生，您节哀，为了三个孩子”

“节哀？”慕慎桀变了声调，随即失控地笑了起来，跟精神失常了般，浑身都在颤栗。“我伤害了她，对她下手那么重，如何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