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闲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底烧得通红,可把戚野心疼得够呛。
“应该有。”戚闲要起来去拿,戚野忙把他按回被窝里,“我去楼下找找,你躺着别动,把被子裹紧点。”
戚野披上衣服,下楼把各个抽屉翻了个遍,最后在他哥的行李箱里找到个小药盒。
瓶瓶罐罐的,都是诸如Paroxetine这类长串晦涩的英文药名,他看不懂。
见有个A字开头的,他拿上了楼,问:“哥,这是阿司匹林吗?我怎么觉得这单词拼得不对?”
Amitriptyline……阿司匹林是这样写吗?
“不是,”戚闲把药瓶放进床头柜,“退烧药应该在电视墙的置物架上。”
“哦,那我再找找,”戚野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那你这些药都是干嘛的?”
“……维生素。”戚闲说。
“哦哦,你先躺下,我马上回来!”戚野又咚咚咚跑下楼去,没一会儿把药拿上来,两人一人吃了一颗,又抱在一块睡觉。
这病拖拖拉拉一个星期才见好转,戚野鼻音浓重地抱怨:“以后再也不搞什么花瓣浴了,电视剧都是他妈骗人的。”
生病的这几天,两人都没刮胡子,这会儿并肩照镜子,一个比一个憔悴。
戚闲笑着摇摇头,帮他涂好剃须膏,然后自己也涂好,微微扬起下巴,对着镜子剃须。
泛着冷光的刀片,将白色泡沫一点点刮掉,轻微摩擦声中,光洁的下巴逐渐露出来,皮肤泛起些许的红。
禁欲与欠蹂躏的矛盾气质,混为一体,戚野看得鸡巴发疼。
他站在戚闲身后,下半身只隔着单薄的睡裤,硬挺挺地顶在他哥的屁股上。
戚闲透过镜子跟他对视:“刮胡子也能硬?”
“都好几天没做了,”戚野把下巴搁在他哥的肩膀上,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里那张脸,轻轻咬他哥的耳垂,“想操你。”
戚闲继续刮胡子:“刮完再说。”
微卷的长发有几根沾贴在了脸上,戚野按住他哥的手,把他哥戴在手腕上的皮筋拿下来,帮他扎头发。
“头发长了也不剪,也不梳,皮筋天天戴手腕上当摆设吗?”
戚闲笑道:“还不太习惯。”
戚野捏了捏他的手腕,说:“我看你这里都红了,肯定是被皮筋勒得。”
戚闲垂下眼睫,只笑笑,没说话。
“OK。”戚野帮他把头发扎好,手顺势钻进了戚闲的睡衣里,在胸前来回抚摸揉捏,不一会儿,他笑着说:“你奶头硬了。”
戚闲闭着眼,向后仰靠在戚野身上,修长的脖颈映在镜子里,在白皙的灯光中更添了层脆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