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白这才缓和了脸色，随手取下眼镜拿手绢擦拭着，“我知道圈子里传的很疯，你说过的一些话我也略有耳闻，但我和小遇什么都没有。”

“我不希望有些不该被他听到的话传进他的耳朵里。”方秋白语调森冷，“麻烦你以自己为例，劝告他人，让能闭嘴的都闭上嘴。”

“闭不上嘴的……”

“干脆就拔掉舌头。”

这是何嘉莉第一次因方秋白感到惧意。

和她在一起时的方秋白总是风度翩翩，对所有女性都保持着绅士的礼节的，现在她眼前的方秋白她只听别人说起过，那是他同样玩世不恭的二十岁。

方秋白修身养性太久了，圈子里的人似乎都忘了这位曾经的种种事迹。

她太愚蠢了。哪怕老虎收起了爪子也不是她能招惹的。

“回去吧。”

“是”

何嘉莉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甚至在起身的那一刹那差点崴了脚，直到最后坐上车才发现铂金包的手柄已经被她刚刚掐出了指痕。

乔遇和方柏青这场戏结束时方秋白已经不在了，再拿到手机才看见他发消息说是临时有事要赶回江城。

方柏青自然的接手了方秋白请她吃宵夜。

虽然是宵夜，但他们吃得并不热闹。方柏青少言寡语，筷子也很少动，乔遇也并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但好在氛围并不尴尬。

方柏青在演戏这件事上是她的前辈，平时也经常指点她一二，今晚的话题也围绕着乔遇人物表达上还存在的不足展开。

“镧絮长在后宫里，最常接触的不是阳刚的男人，是宦官和娇媚的舞女，所以他的性格更偏向女性化。”方柏青的声音低沉，“但你不能因为要饰演的是个像女人的男人，所以过分强调他的女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