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病了吗······像是被抽空所有力气一般,林轶的身体顺着玻璃窗滑下,瘫坐在地上,受虽然撑着地面,整个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林轶摸了摸后颈,并没有针孔,也没有刺痛。
他将信将疑地回头看着屋内,安静的只有风吹进来翻动桌上书页的声音,没有披在肩上的衣服,也没有先生。
幸好是梦啊。
林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坐在原地没有起身。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好像很多事情过去了,说不清的心结也被解开了,可还是没法当做没发生过。
就像人的伤口愈合好之后,看着留下的疤时,想起的不是愈合时的痒,而是受伤时的疼,猝不及防又一闪而过的痛感,鲜明得不得了。
自从和先生的关系有所缓和,他也逐渐敢向先生稍稍袒露自己的心扉,可那感觉总是不自然,仿佛每次都是被心里的声音提醒着去做的。
“先生说过,你可以向他撒娇的。”
“这时候应该表现得再亲密些。”
“你是先生认可的妻子,不要躲着他。”
······虽然换了种形式,但他在本质上仍旧是出于讨好,担心惹先生不快,好像这已经变成了他的一种潜意识,无论先生如何变,他都会本能地跟随先生的心意,变成先生想要的样子。
可是在他的梦里,还是那个将抑制剂毫不留情扎进他腺体的沈皓星。
林轶苦笑了一下,嘴角费力地勾起,很快又垂下去。
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患得患失的人了。
林轶起身的动作很慢,他用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了摸,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他便关了窗户,回到书桌前坐下。
可他没有心思再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