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一点酒,一些冰块,一支最浓的雪茄。
或许拥抱也可以,他清楚欲壑难填,要了就不止于此,不如不要。
“我也一样。
这是个问题,需要讨论。”
方肆懿抱起酣睡的迟楠,走向浴室,转身前扫一眼迟杄下面,皱了眉头。
“算了吧,讨论不出结果。”
说到迟杨身上。
临时征调搞得他焦头烂额,人事,战报,派系,巍巍高山将倾,倒了必定压得他粉身碎骨。
收到父亲的电报,传讯同时问候另外的儿子,他想起了两个便宜弟弟。
迟杄是二太太站稳脚跟的筹码,迟楠由没名没分的戏子生养,金贵程度比他差远。
他是正室所出,母家舅舅从政,加上老爹的关系,足以为他平步青云护航。
得怪流年不利,今年不是个好年。
八月的蟹子正肥美,手下人年年应季送,再拎上两瓶红酒。
太好的东西,拎来浪费,不如给带娃的孩儿他妈。
下了班,路不远,迟杄溜达着来了。
来时大门敞开,他不见外地换鞋进了屋。
厨房菜刀当当响,是迟杄特地请的阿姨在忙活,准备晚餐。
放下手上东西,在一楼转悠两圈,没看见俩弟弟的影儿。
“迟杄,人呢!”模糊的应答响在头顶,迟杨顺楼梯摸上去,浴室水声停在台阶终止那刻。
呻吟淹没水声停止的一秒中。
迟杄单手系浴袍腰带,回手关上门。
“大哥来这么早。”
不知为何,迟杨觉得他的眼神尤其不爽。
“下班顺道过来,给你们带了螃蟹和酒。
三弟呢?”迟杄清清嗓子,手指晃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