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看看谁先磕怕谁。”
梳妆台上的胭脂毛笔震落,扣在了地面,印下墨渍。
射出时迟楠叫得很大声,抱他的手紧得像条小蛇。
自觉情绪来得莫名,如六月晴雨,恢复了晴朗。
屋外人声走动,也不知听见了多少。
穿好衣服走出门,迟楠腿发软走不稳路。
方肆懿打横抱起他,他又闹。
一个扶着另一个的腰往前走,暧昧自在掌中。
上了车,降下车窗,迟楠马后炮耍了番凶恶。
“方老板,就此别过,最好再也不见。”
方肆懿的眼睛黑得浓稠,笑意闪动。
“有时候,天不遂人愿。”
目送锃亮的铁皮消失于灯下,方肆懿的笑冷了,回到戏园子。
这里是他的产业,是他的后路之一,倘若真的不唱了,不至于喝西北风。
迟楠究竟怎么了?一个叫痛不如流血的小男孩,说哭就哭了。
方肆懿决定找孔七帮忙,弄弄明白。
回到后台,从笼中取出鹦鹉,放飞入空。
看它四处乱撞,回到地面。
他想,自己可能把迟楠想得太了不起了。
踏入家门,迟楠立刻进了浴室,上上下下清洗两遍。
方肆懿的精液在他穴内,不洗不行。
迟杄下楼梯时,听见浴室的水声,面色阴沉。
他知道迟楠又去见方肆懿了,只是没有想到,北平地界方肆懿还这样存心败坏三弟的名声。
迟楠前脚踏出浴室,玻璃杯摔裂的声音平地乍起,吓得他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