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被揉搓成这样,迟杄心口发闷。
“要走骨灰坛,跟方晴衣有关吧。
丈夫儿子都没了,能是谁。”
迟楠缩成一团,闷闷地想,他刚见到方肆懿也惊讶。
不仅出于他活着,还惊讶他跟方晴衣长得真像。
尤其是含情眉眼。
可惜方晴衣含的是情,方肆懿含的是算计。
那流泪的眼睛又冒出头,迟楠烦得要命。
“爱谁谁吧。
过去了,不提。”
“身上这是他弄的。”
让这么一位小阎王不提不计较,迟杄觉得稀奇。
咂摸好几圈没想出个人选,调转了矛头。
“嗳,你在上边儿还是下边儿?”迟楠瞪大眼睛,没想到稳重的二哥竟关心这种事。
“你有病吧!”有了答案,迟杄吃不下了。
“家门不幸。”
放下刀叉酒杯,表情沉重地上了楼。
迟楠知道他在背后笑自己呢。
以为他一个漂亮爷们儿充其量算受辱,不知道自己被操的是女穴,还挤了奶。
胸口涨痛,迟楠暗地里又骂了方肆懿一通。
转过楼梯,迟杄的脸倏地阴沉下去,拿起拐角的电话机。
送走迟楠,方肆懿睡了个回笼觉。
用过午饭,溜达到院子里浇水。
天气晴好,他来了兴致,命人把戏服挂出来晒。
满园粉艳霞光,穿梭锦缎水袖间四下顾看,忽地感觉寂寞。
下人特地选的话少伶俐的,方肆懿不喜闹。
习惯了有人吵,陡然安静反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