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他的黑夜白天都由楚然来决定。

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好好爱楚然。

“我不愿意。”

楚然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他的目光像是在看陈继炎，又像是透过陈继炎看以前的自己。

他重复了一遍："我不愿意。

陈继炎。

"楚然想起了每一个孤寂冒着冷气的夜，想到了每次倒进垃圾桶的饭菜，想到了陈继炎的冷漠和他的接连不断的情人。

他努力控制自己，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角：“你竟然说…你喜欢我？”"你喜欢我？那我们过去的四年算什么？你告诉我啊…"“那我…又算什么？”楚然哽咽着声音，红了鼻头和眼角显得格外的脆弱。

他制止住陈继炎想要靠近的意图，反手擦干了自己的泪，就像擦去自己的过去一样，又变成了隐忍又坚定的样子。

四年的时光里，陈继炎无数次看到的楚然的样子。

只不过这一次，楚然没有再容忍他。

“我不需要你的爱。”

楚然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着脸色惨白的陈继炎说，“就像你说的…太晚了，我们回不去了。

我也不想回去，更不想再见到你。”

“--陈继炎，我们好聚好散吧。”

陈继炎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下，冷得发颤。

就算他早有准备，也没有想过竟然会这么痛。

原来被爱的人拒绝是这种感受吗？那么楚然，过去四年该有多痛…多难受。

楚然不要他的爱了，楚然不要他了。

他眼前发黑，喉咙像是被扼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他又疼又恨，恨自己的自以为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笨拙愚蠢。

恨自己一次又一次…糟蹋了楚然的感情。

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他也只能重复地说："对不起。

"像是在弥补过去四年他所欠下的所有歉意。

可是，道歉又能如何，更可况是迟来的道歉，除了安慰犯错者自己以外，毫无作用，甚至可笑。

楚然不甚在意地打断了陈继炎的话，“一刻钟到了。

我该走了。”

结束吧，结束这场闹剧吧，陈继炎。

*有的人虽然家财万贯，但是从来没有修读过《语言的艺术》*下一章正文会有个新人物解锁～有人猜出来的话，我今天就把写的两篇点梗番外放出来～嘻嘻嘻，没有的话我就明天放（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