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昀菜没吃几口,腹中空有三两白酒晃悠着,正午烈日当头,灼烧着他的面部,让他觉得有些恶心反胃。
两人回到洗车店后,副店长正在气头上,又将白靖昀连爹带娘地骂了一顿,说店里以后中午再没人看着,他就可以滚蛋了。
白靖昀低头连连道歉,林也在旁边跟着说对不起。
被训完之后,白靖昀去冲了个脸,水哗啦啦地往脸上拍,他酒量差,从前没怎么喝过酒,胃中翻江倒海的。
他的双眼被水糊着,刚抬手准备用胳膊糊一把脸,突然面上就被扔了一条毛巾。
林玲轻声说:“谢谢你。”
下午洗车的人不多,白靖昀又干着收拾登记零配件的活,林在他旁边擦着轮胎,有一句每一句和他搭着话。
两个话不多还认生的人聊起天来略显费劲,你一问我一答,完了就是沉默,白靖昀得知对方叫林玲,本市读二本,还有一年就毕业了。
他问:“那你专业是什么?”林玲答:“金融。”
白靖昀一顿,刚想转过头和对方说,自己曾经也是学金融的,可又担心对方见自己现在落魄得成了一个洗车工,误了金融生的名声,只得朝她笑了笑:“好好学啊。”
林玲叹了口气:“学校不太好,学不到什么东西的。”
“可以考研的,人还是要多学习。”
白靖昀也不知道自己这副长辈说教的口气从哪来的,明明也没比别人大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