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谌把他抱到沙发上,他主动撑着腰去跟纪谌接吻。
他们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儿,纪谌捏住他的下巴,嗓音有点哑,“成歌,”他抵上他的额头:“你可以再依赖我一点。”
赵成歌的心仿佛被他揪了一把,很疼,眼睛也变得有点酸。
纪谌的眼神特别专注,而他也如意料之中在这眼神中沦陷,他心脏狂跳,但最终也没能说出那个“好”字,只是像平时那样,蹭了蹭纪谌的鼻尖,笑道:“你硌得我好难受。”
纪谌别开了眼神。
他终于知道那一点不对劲是什么了。
赵成歌不相信他真的爱他。
他要什么赵成歌都舍得给,再怎么放肆赵成歌都不会说一句不行。
赵成歌宠他爱他,却不相信他也爱他,所以在他与赵成歌谈起结婚时被生硬地转开了话题,隔天却千里迢迢飞过去送了他一个吻和一枚戒指,只是因为怕他没有安全感,所以即使工作再累也愿意抽出时间来安抚他。
至于他会这样的原因——经过了这么久,纪谌也大概猜到了。
纪谌脑中莫名想起刚到国防大上学的那段时间,他不久便与葛群他们打得火热,各种活动都配合得默契十足,连教员都夸他们兄弟情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兄弟情深的是他们三个,纪谌做好了随时被排斥在外的准备,因为他总是被放弃的那个啊。
可后来某一天寝室里卧谈会的时候,李呈骁一针见血地戳穿了他的伪装,“谌儿,你每天都跟我们演戏,你累不累啊?我都替你累得慌。”
纪谌差点恼羞成怒。
“你才多大点人?能有多大的坎儿过不去?你是不是觉得每天都笑呵呵地就是‘哥俩好’了?你那演技我看了都尴尬。
我们哥仨拿你当兄弟呢,兄弟是什么?不就是关键时候拿来两肋插刀的吗?赶明儿我有难了想插你一刀,你能心甘情愿给我插刀不?换过来,你要有难我们哥仨那也义不容辞啊!”李呈骁开着玩笑,纪谌却哽着喉咙躲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